夏芍有些好奇,“当初怎么就和李家定了娃娃亲?”

看夏母这个样子,也不像不了解其中利害,总不能是对儿子比对闺女更谨慎吧?

果然夏母说:“你那时候不一样,李家只有房子没有地,本来问题也不大。李常顺就是怕被东家牵连,他们那东家是当地大户,在外面做买卖赚了钱,回到家就买地。你小时候去常家滩上学,路过那些好地你还记得吧?连片连片都是他们家的。”

“那得有一百多亩了吧?”夏芍想了想。

“不止。”看夏万辉从外面进来了,夏母拿扫帚扫了扫厨房门口踩进来的雪。

夏万辉赶紧接过来,“我来。”又拿铁锹去屋外房顶上铲了一铁锹雪,把家里从里到外扫了遍。

雪沾到地上会化开少许,又不会全化,一扫干干净净,连拖地都省了。

这也是夏母到了东北之后学会的,夏万辉又学了去,夏母看他干得挺好,就没抢,继续和夏芍说当年的事,“就那种成片的好地,他家就有近二百亩,还不算零碎的。”

夏芍懂了,“那难怪李家人害怕。”

听她们在说李家,低头扫地的夏万辉冷哼一声,“当初我爸就不该把我姐许给他们家。什么人啊,自己偷偷结婚了,还拖着我姐不说。”显然还对当初那件事耿耿于怀。

“那不是他们家都能读书吗?”夏母说,“你爸就羡慕能读书会读书的。再说他自己当了一辈子泥腿子,知道在地里刨食有多苦,哪舍得你姐也遭那个罪,万一跟着李家那小子,以后不用种地了呢?你看东北这边一招工,他们家不就都来东北当工人了?”

“那我姐也没跟着他们家过好日子。”夏万辉还是冷哼。

这么说起李家,夏芍倒想起一件事,“李家恐怕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