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火车看不见了,夏芍才和陈寄北回去。

这次陈寄北倒没像上次一样蹩脚地安慰人,“没事,他明年还能休探亲假。”

“我知道。”夏芍低眸笑了笑,“就是热闹了大半个月,有点不习惯。”

陈寄北认真思索了下,“要不你再找孙姐要点酒,借酒浇愁?”

夏芍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开车,还是在大马路上,等反应过来,立即瞪了他一眼。

“你想得美!”

出了车站上了车,夏芍和陈寄北说起另一件事,“罗师傅退休也有段时间了,我想买点东西,去家里看看他。”

“应该的。”陈寄北骑着车,这回没说什么“你做主就行”。

这对老罗显然是一种尊重和认可,夏芍眉眼弯起来,“那就明天吧。我听说很多人退休后都会因为突然没事做,什么病痛都来了,也不知道老头儿在家过得怎么样。”

第二天,夏芍和陈寄北还真去买了不少东西,带着去了老罗家。

还没进院就听到老罗老伴儿在说他:“地上那些冰你刨了干嘛?今天刨完,明天还得化。”

“我不是怕人踩了,滑一跤吗?”老头儿显然不服。

“那你刨门口的就行,刨这窗根底下的干嘛?谁还贴着窗根走啊?我看你就是闲的。”

“我就喜欢贴着窗根走,不行吗?”

听这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夏芍忍不住笑了,抬手敲门。

老罗老伴儿过来开的,门一开,夏芍就看到老罗拿着个斧头,正蹲在地上刨屋檐雪水滴落在地上形成的小冰丘。显然已经刨了有一会儿了,身后散落的全是碎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