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母和夏芍正式去宋家拜访,给了彩礼,也感谢宋家对小两口的付出。
他们离得远,两人的新房都是宋家帮着收拾的。
拜访完回来,夏母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夏万辉:“你哥那边,你请了吗?”
夏芍和夏母去东北,夏万辉来当兵,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夏万光。
虽然他们都因此过得比以前更好了,可提起这个名字,夏万辉依旧有瞬间的沉默。
夏芍也没说话。
她对那个大哥实在没什么好感,太自私了,自私得可以说是冷血。夏母跟着她去东北后,一开始还来信问夏母什么时候回去,几次都没问出结果,干脆连信都不写了。
夏母也知道,但作为母亲,她还是记挂儿子,记挂孙子。
她叹了口气,“我想回去一趟,看看你大哥大嫂,也看看大鹏,看看你爸。快十年了,也不知道你爸坟前有没有人收拾,还有大鹏,我走的时候他才六岁。”
“我去给我爸上过坟。”夏万辉说,“每年都去。”
这夏母倒没有想到,一怔。
“不过妈你要回去,就回去看看吧,正好我姐我姐夫把孩子也带回来了。”
结婚、生子,按习俗都该给家里过世的老人上喜坟。
反正离得不远,夏万辉干脆抽了点时间,陪着夏母回了趟老家。
在县里下了公共汽车,陈寄北又故技重施在路上拦了辆牛车,钱却是夏万辉抢着给的。夏万辉和陈寄北没上车,只让女人和孩子上去坐了,自己跟在车边走。
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片的农田,半夏兴奋得不得了,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问姥姥。
“这都是你儿子?”赶车的老汉问夏母。
夏母说不是,“穿军装那个是我儿子,另一个是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