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小嘴巴都有油花了,又不好意思,站在门边很是踌躇。

半夏干脆拉了她进来,“现在换我妈妈炒菜了,我妈妈炒菜可好吃了。”

两个小姑娘睁大眼睛在厨房等投喂,没到开饭就吃了个半饱。

晚上交了子,拜了年,夏母、夏芍都给了孩子压岁钱,就连夏万光媳妇儿都一人给了五毛。

除了压岁钱,每个孩子还做了套新衣裳,秀秀珍惜地摸了又摸,把压岁钱放进新衣服口袋里,又有些不放心,拿出来放在枕头下,睡觉的时候也要伸手摸摸。

“真好啊。”小姑娘困得迷迷糊糊,“像在做梦一样。”

外面还时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她眼皮越来越沉,却强撑着不愿意闭上,“要是能一直做梦就好了……”

一直做梦显然是不可能的,过完年没几天,夏万光的信又来了。

从一开始的烦躁到后来的焦急,再从焦急变成暴怒,几乎每来一次,夏万光的情绪都要变一次。这次字里行间终于露出了无奈,说家里鸡死了,说衣服也被他洗破了。

“他不是嫌咱们吃白饭吗?有本事他自己干。”

夏母对这个儿子实在有些失望,说着又叹气,“他这样,也是我和他爸没教好。”

以前的父母自己见识就少,生活又苦,养孩子都是吃饱穿暖,实在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办法,有几个知道教育孩子的?

你跟他们谈教育,他们问你教育是啥。

这不是个人的问题,是时代的问题,夏芍握了她的手,“我跟万辉你们不是教得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