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上个星期就被抓走了,现在还关在公安局,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家,都是他帮你孝顺父母,照顾爹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别说陈庆丰有没有照顾爹妈,就算有,怎么就成帮陈寄北照顾的了?
夏芍用那种压低了但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陈寄北:“陈庆丰不是你哥吗?我怎么听着爹妈是你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他不是你继兄,是叔伯兄弟?”
陈庆丰媳妇儿哭声一止,也尝到了跟汪贵芝一样被噎的感觉。
陈寄北本来面色还有些冷,闻言看她一眼,心里突然变得无比平静。
两口子也不多说,在炕边坐下,就这么静静看着那婆媳俩,看她们什么时候说到正题。
刚才跟陈庆扬说了不少话,陈寄北还拿出一个军用水壶打开,递给了夏芍。
夏芍喝了两口,递还回去,他就就着夏芍喝过的位置,不疾不徐喝起来。
别说汪贵芝了,陈庆丰媳妇儿都没想过陈寄北会是这样。
陈寄北去东北的时候她已经进门了,只觉得这个小叔子阴鸷、冷厉又孤僻,不好好种地,还到处惹是生非,不是跟这个打架就是跟那个打架,很不讨人喜欢。
坐在这里的男人却穿着得体,气度从容,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沉着、自信。
就连他脸上那一点冷淡,也恰到好处,只会让人油然而生一股距离感,而非不喜。
她不禁看向婆婆,心里没来由一阵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