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死心,这不是告诉别人她全是被逼的吗?
这样就算话说清楚了,也没几个人信吧,估计还会觉得陈寄北敢做不敢当,千方百计让别人背锅。
夏芍都被气笑了,“听您这意思,您儿子偷东西,全是我们陷害的。那就奇怪了,您儿子上个星期偷的东西,我们收到电报昨天才回,您是不是求错人了?至于当初那件事……”
她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您不用去解释了,我们不需要。反正当着我妈,当着陈家列祖列宗,我们敢说一句问心无愧,您敢吗?您儿子敢吗?”
越没有见识,往往就越迷信,何况这还是在陈家祖坟,哪能不让人生出些敬畏来?
汪贵芝嘴唇翕动,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我敢”。
这反应已经能说明很多
问题了,夏芍嘲讽一笑,没再看她,将红布铺在地上,肃容等待陈寄北开棺。
三十年过去,木质的棺材早已腐朽,陈寄北道一声“打扰了”,没怎么用力,便撬开了棺盖。
冬日正午的阳光明明很暖,晒在人身上,却让人无端感觉到发凉。陈庆丰媳妇儿这些天本就慌得六神无主,彻夜难眠,被那令人牙酸的开棺声一刺激,第一个受不住了。
“庆丰不就是拿了块手表,赖在你头上,至于这么多年还抓着……”
没等她说完,便被汪贵芝厉声打断:“秋芬!”可还是晚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