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八几年这一波涨完,再想大涨就得等九几年两千年开始炒房产了。这房子放在手里也是吃房租,陈寄北要用钱,那就卖,抱着未来的首富她还能缺房子?

陈寄北拿到钱,一连好多天都早出晚归。

有时候半夜才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看得夏母禁不住担心,又怕女婿坏了身体,又怕女婿学坏。邻居们更是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只有夏芍依旧淡定。

带着酒气,回来还不是照样交公粮?有时候闹得比年轻时还不像话。

他要是还有余力在外面找小妖精,她敬他是条汉子。

忙忙碌碌中,收山菜的季节又到了。陈寄北预料的一点没错,今年就开始有人跟着收了。

这门生意本来就没什么门槛,土产跑过大连这条线的也不止陈寄北一个。

比起陈寄北只拿提成,那些人手就脏多了,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哪个手里没点钱?

有一天孙清她妈回来,还气得骂了半个小时。说不知道谁那么缺德,专跟他们堵在同一个地方收,还说这东西出口价多高多高,他们收便宜了,恶意抬价。

“要都按出口价给,他们咋不自己去大连卖?人工不是钱啊?运费不是钱啊?”

孙母是又气又想不通,“他们收的那么贵,能挣几个钱?这不损人不利己吗?”

孙清也想不通,“就跟有人学我做内衣,故意做得比我便宜一样。”

夏芍倒是可以理解,“谁也不傻,怎么可能损人不利己?不管是抬高收购价,还是压低售价,压缩自己的利润空间,为的都是把其他竞争对手挤出去,形成垄断。只要市场上就剩下他们一家,想多少钱收菜,多少钱做内衣,还不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