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都是他自己做的,从他媳妇儿办交流会、当厂长,一张都没有落过。
所以他媳妇儿呢?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地方脸都没有黑的陈寄北,这回脸彻底黑了。
“老板,陆泽涛先生来了。”外面又有人敲门,还是那个女秘书。
陈寄北想也不想,“不见。”
他老婆都没了,不赶紧想怎么回去,见什么陆泽涛?
等等陆泽涛……
陈寄北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夏芍关注过的他都很有印象。
秘书正纳闷,就听里面老板又缓了语气,“让他进来。”
不多会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礼貌问好:“陈叔。”
这个称呼让陈寄北脸色不大好,但还是仔细打量了下对方。
看着成熟了不少,穿着西装,身上也有了点精英人士的气度,但脸还是记忆里那张脸。
这让陈寄北放了点心,有熟悉的人,那应该就是熟悉的世界。他让陆泽涛坐下,一面低头翻着文件一面状似漫不经心问:“我有点记不清了
,你是哪年毕业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巧妙,可以是大学,可以是高中,也可以是小学,只要陆泽涛读过书。
陆泽涛果然没起疑,“81年毕业的。”
“那就是77年参加的高考。”陈寄北沉吟,“我记得早些年条件艰苦,不少人都得在教室睡。”
陆泽涛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些干嘛,但还是点头,笑道:“我当时就在教室睡的。一个教室好几十号人,连个行李都没有,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半夜炉子还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