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赶忙低头签名,办事员拿起公章哐哐盖好,一张结婚证就这么新鲜出炉。

这年头的结婚证还不像后来是红本本,而是一张印着图案的彩色纸,类似奖状。看着上面紧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和鲜红鲜红的公章,夏芍终于觉得真实了。

管他在书里为什么单身,既然领了证,两人就是同一屋檐下搭伙过日子的关系了。

虽然对方过几年就会崭露头角,等改革开放后更是一飞冲天,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可她自己当够了社畜,又没说不许别人用生命热爱工作。

老公家财万贯还不爱回家,上哪找这种好事?

出来的时候那对闹离婚的夫妻已经走了,两人揣好结婚证上车,直接去看房子。

可惜看了几处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老就是太远。还有一处又远又老,街里的房子早就用上了玻璃窗,它还是纸糊窗。

自来水也没有,要去附近的水井挑水,就这样房东还一张嘴就要四块多的房租。

“明天我去单位问问,看有没有公房空着。”陈寄北把夏芍送回了招待所。

正好夏芍明天白天想去做衣服,“那就等你下班再说。”

陈寄北没再说话,看着夏芍进了招待所,调转车头离开。

招待所前台的圆脸女招待隔着玻璃看到这一幕,问夏芍:“这就是你来结婚那个对象?”

夏芍姐弟在这也住了好几天了,和招待所里的人都混了个脸熟。

不过有些事没必要说太多,她笑笑没否认。

女招待面色立马古怪起来,像是有话要说,又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