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相本来就软,这个表情一出,眼神清澈中还有一丝茫然,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陈寄北沉默望她良久,没再说话,走了。

这一打岔,后面的议论愈发听不清了。陈寄北很少说人闲话,更不可能问他。

反正万辉也摘干净了,夏芍干脆不再多想,回去补了个觉,再睁眼陈寄北已经不在家了。

她打着哈欠起身,准备拿白面做个疙瘩汤当早餐。

对门孙清见了,忍不住打趣,“你要是实在困,就白天多睡会儿,单位婚假有三天呢。”

夏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想明白对方是说白天不睡,晚上就没机会睡了。

这车开的,她都快忘了晚上塌炕的尴尬了好吗?

夏芍借着打鸡蛋掩饰尴尬,问孙清:“孙姐你看到我们家寄北了吗?”

“看到了,半个小时前出去的。应该是去找人盘炕,手里还拎了半瓶酒。”

陈寄北拎着酒走的?

夏芍回屋看了下,刘大军昨天带来那半瓶酒果然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拿去交给了陆泽同。

她没再多问,去窗根下拔了跟扒皮葱切葱花,锅里下油,开始做疙瘩汤。

“姐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夏万辉进门时疙瘩汤刚好,大地锅腾起的热气中,一颗颗面疙瘩圆润饱满,大小一致。面汤里还飘浮着黄橙橙的蛋花和嫩绿绿的葱段,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你可真能赶个饭点。”夏芍先给他盛了一碗。

夏万辉连筷子都没拿,直接捧着粗瓷大碗沿碗边喝了一口,“好吃!”烫得直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