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收拾完,陆泽同来了。

陆则同不是空着手来的,推了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身后还跟着满脸狼狈的刘铁萍。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又动手了,刘铁萍脸上又多了几道血道子。头发也少了一绺,露出通红的头皮,哪还有初见时的光鲜。

大概是觉得丢人,一路走来她都是低着头。

陆泽同也不管她,停好车抱起车后座上的纸箱子进去,“答应给你们的自行车和小座钟。”

这是过去一个多礼拜,终于弄到票了。

夏芍给他倒了杯水,“这个不着急,我们也不急着用。”却理都没理刘铁萍。

刘铁萍脸上闪过难堪,刚想说什么,被陆泽同警告地看了眼。

没办法,她只能强压下不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海牌手表,“这是给你们的赔礼。”

这语气一听就不情愿,夏芍眨了眨眼,没接,“嫂子你做什么了,要给我们赔礼?”

她本就长得乖软,这么一眨眼,看起来茫然又无辜。

陈寄北一眼就看出她这又是在装相,可刘铁萍还是被她噎得不轻。

刘铁萍来是来了,却根本没准备好好道歉,只想给点东西糊弄过去。

夏芍装傻充愣,她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你俩结婚那天,是我叫大军把你弟弟灌醉的。最近外面总有些传言,我怕影响大军两口子的敢情,想赶紧把巧娟嫁了。”

这便是她就那件事给出的理由?看来还有不少保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