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炕上全是收拾到一半的东西, 陆泽同没多待, 带着脸比长白山还长的刘铁萍走了。
夏芍拿抹布将北窗的窗台擦了擦, 准备把小座钟安置在那里, “还是得打个写字桌, 东西都没地方放。”
陈寄北没说话, 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卷卷尺,在两铺炕间的空地上量了量。
结婚前一天两人就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了, 夏芍一个箱子, 陈寄北一个箱子。
除了衣物,陈寄北还带来了个工具箱。里面卷尺刻刀一大堆,还有不少东西夏芍都不认识, 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陈寄北量完, 收起卷尺,将装小座钟的纸箱子拆了。
夏万辉凑过去看,发现座钟外表是用木头做的, 大约一尺见方。圆形钟面上还罩着个透明玻璃罩子,罩子侧面有搭扣可以打开,需要拿钥匙在钟面的锁孔上上好弦才能正常使用。
“我去问时间。”夏万辉颠颠儿跑去了隔壁。
这年头钟表都是跟着收音机调时间,夏芍家没有收音机,只能问别人了。
陈寄北刚搬起座钟,一个牛皮纸信封从钟下掉了出来。
夏芍眼明手快接住,可信封口还是开了,露出里面一小沓大团结。
“彩礼不是给过了?”夏芍怀疑是陆泽同不小心放错了。
陈寄北蹙眉数了下,“是我以前交的生活费。”微微一顿,又问夏芍,“这个钱,我想找个时间还回去。”
他结婚,父母一分钱都没出,全是陆泽同在里外张罗,总不能真让人家白搭钱。
夏芍没有意见,“那你自己收着。”把纸箱子拆开折了起来,对那么大一笔钱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