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爷爷就是这么调的旱烟,老爷子跟何叔一样,都觉得再好的烟卷也赶不上老旱。
挑旱烟老爷子也有一手,不仅要看颜色、光泽,还要上手抓。抓起来扎手的,通常都比较好抽,抓起来手感发绵的就不要买了,绝对不是好旱烟。
何叔没想到这烟还是她调过的,“我说我买了大半辈子都没碰上这么好的烟,怎么你一来就碰上了。”
何叔又细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品出一丝极淡极淡的酒香。
他忍不住瞪自家儿子,“你什么时候能学学寄北,有点正事,也给我说个这么贴心的媳妇儿回来。一天天就知道瞎玩,你妹子比你小三岁,都比你懂事。”
今天食品厂休息,何二立也跟过来帮忙了,只觉这一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大哥不是说媳妇儿了?您想抽烟,找我大嫂去。”
“是我想抽烟的事吗?”何叔气得瞪眼。
何二立怕他念叨,赶忙推上借来的小独轮车,把砸下来的碎砖碎石往外搬。
正好夏芍也要出去买菜,就跟何二立一起出门了。
路上何二立又抱怨:“下回你可别给我爸买烟了,昨天寄北送完东西回去,他一晚上都没消停。吃完饭就拎着烟口袋去看附近的老大爷下象棋,让人尝尝他那好烟,给人馋的啊。”
夏芍没想到何叔看着挺严肃一个大叔,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忍不住好笑。
“你还笑。”何二立皱着脸,“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出门,没出胡同就碰到好几个人,拉着我非要问我朋友媳妇儿送那烟是在哪买的,我上哪知道去?”
说着就走到了胡同口,夏芍正要和他道别,看到什么又顿了下,“那边那个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