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手软软的,可能是体质原因,指尖比他这个刚碰过水的还要凉。陈寄北试着抽了下,夏芍松开了,人却反手把他按到炕上,自己下了炕。
“你坐这别动,我找找镊子。”
搬新家要用的东西多,什么剪子、镊子、锤子……夏芍买了一大堆,全装在屋角一个纸箱子里。
她去翻了翻,找到镊子,又拿白酒消了一下毒,才对着窗外的阳光开始帮陈寄北挑刺。
比起陈寄北,她皮肤白皙许多,捏着镊子的手指水葱似的。因为垂眸的原因,纤长的睫毛密密覆下来,像两把小扇子,趁得一张脸愈发肌肤胜雪。
陈寄北不禁错开视线,过不多久,又重新落了回来。
夏芍没注意,一心一意把几处伤口里的毛毛次都挑出来,“好了。”这才发现男人正在看着她。
看的是她的脸,而不是她挑刺的手。
夏芍有些疑惑,下意识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陈寄北神色顿了下,本想说没有,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有”。
“是不是刚才看锅的时候弄上灰了?”夏芍忍不住又抹一下,“还有吗?”
陈寄北黑眸望着她,“有。”
怎么还有啊?
夏芍觉得整张脸都快被自己摸遍了,正准备起身去拿镜子,男人手伸了过来。
洗过手有段时间了,他指腹又恢复了热度,轻轻在夏芍颊侧抚了两下,“好了。”
不知为什么,夏芍总觉得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话音格外低。
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