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安又说了他两句:“知道丢人,下次就别干这事,挣点工资那么容易啊?几晚上就输出去了。”说完才问陈寄北跟夏芍:“过来交罚款提人的?提哪个?”

“何二立。”陈寄北朝角落里扬扬下巴。

那公安立即给他开了罚款单,“十块钱,以后别再进来了啊。”

一出门,陈寄北就把罚款单交给了何二立。

何二立赶忙接了,千恩万谢,“还好我有你这个朋友,不然肯定被我爸知道了。”

又举手跟陈寄北保证,“前几天刚开了工资,明天我就把这十块钱还你。”

陈寄北冷着脸,没说话。

何二立到底心虚,立马也不敢吭声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偷偷拿眼瞄陈寄北。

陈寄北看见了,只是不想理他。

一直走出一百多米,何二立憋不住了,“那个,我今晚能去你们家住吗?”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低着头,“我跟我爸妈说我去朋友家住了,这么晚回去他们肯定得问。”

“你不说不玩钱吗?”陈寄北终于开口了。

“以前是不玩钱。”何二立尴尬地挠头,“是大奎说打牌得带彩,不带彩没意思。”

“所以你就把自己带公安局了?”

这话里明显有嘲讽,何二立脸上愈发尴尬。

倒是夏芍蹙着眉,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大奎?谁啊?”

听何二立这意思,他以前是不玩钱的,明显是被人给带沟里了。

“郑大奎,就刚才蹲我旁边,左边眉毛上有快疤那个,他也是咱们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