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在说周雪琴了,说着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屋里低头忙活的夏芍。
昨天看到夏芍参与班长会议,他的确心里不快,但夏芍这个人他也的确是眼馋。这种好手怎么就没分到他们槽子糕班?分到他们班,他可不会给人穿小鞋。
阴阳完,吴班长才压低声音问王哥:“这些打不打算卖去红香县?”
王哥拿大笊篱捞着锅里的小麻花,笑了笑,没说话。
吴班长一看就懂了,也笑了,“我就说人家都打到咱们门上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一点不还击,他们还不得以为咱们好欺负,以后想怎么捏把就怎么捏把?”
知道这口气能出,吴班长就放心了,小腰一叉,回去继续带着班员炸套环,“咱不急啊,晚上下班前能炸完就行。咱们班女同志多,可别给女同志们累坏了。”
“知道了,班长。”
有人差点喊成妈妈,被吴班长瞪了一眼,“背后乱喊也就罢了,咱能不能别当面喊?这还是外面呢,我不要面子的吗?好了好了都别笑,赶紧干活,油点子都快溅脸上了。”
下午不到三点,夏芍就把剂子全掐完了。
看看时间还早,她又拿起刷帚,和张淑真一起往早已凉透的麻花上掸糖浆。
凉透的小麻花已经很酥脆了,掸上点稀糖浆,在熟芝麻里一滚,一咬一口碎香。昨天她在老罗那里吃了一个,晚上带回去给陈寄北,陈寄北也一口气吃了三个。
不过掸在麻花上的东西也是有讲究的。
首先不能是水,水容易把麻花的表皮泡软,还会长毛,糖浆里面有糖分,掸上就不会长毛。其次糖浆必须是稀的,厚糖浆太过粘稠,根本没法掸在麻花上。
夏芍手脚麻利,滚完芝麻还帮着装了一些袋,才掐着时间换衣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