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是有对象,或是有心上人,她家里不同意。”

夏芍提醒她,“这个人恐怕还是土产公司的,不然也不会一提起土产公司,她话突然就变多了,还对土产公司的事很是了解。刚才你没注意,她一开口,她姑姑就回头扫了她一眼。那一眼明显是警告,她立马就闭嘴了,直到咱们走,都没再说话。”

孙清还真没注意那么多细节,但夏芍一说,又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夏芍说,“但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找个心里有别人的,终归不圆满,你还是仔细打听打听再做决定吧。”

心里没有别人的,还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何况同床异梦。

再说这是介绍对象,又不是非对方不可,何必非要强扭这个瓜,拆散人家?

“那我再找人打听打听。”孙清显然是听进去了,“还好今天你陪我来了,不然我还没发现。”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别怪我多事就行。”夏芍没把话说得太满。

孙清却道:“要的就是你想得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不想栓子娶个心里有人的。”

说着又叹气,“我当初相对象那会儿,你姜哥家里也是农村的,我觉得他人挺正直,也没考虑那么多。哪知道轮到栓子找对象了,竟然这么难,他家还是本地的呢。”

“可能缘分还不到吧。”夏芍安慰她,“反正人才二十三,不急。说不定过两年他升了四级工,一个月开五十多,都不用你费劲帮他找,想给他说媒的人就把他家门槛踏破了。”

一个月五十多绝对不少了,食品厂的副厂长还开不上六十呢。

孙清一想也是,又展颜,“那他可得多努力了,他这个年纪,四级工哪有那么好升。”

别说才二十三了,有的人没有能力又没有门路,可能一辈子都升不到四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