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被抽上瘾了,夏芍更加无语。

何二立没注意到夏芍的情绪,只眼巴巴往夏芍手里瞟,“都买的什么?”

“豆腐、肥肠还有腰子。”

豆腐是副食卡片供应的,另外两样却是不要票的,要不是夏芍在商店有熟人,还买不着。

何二立一听,进门把酒瓶子放在写字桌上,撸着袖子就出来,“需要我干什么?”

他倒是没有男人在家不干活的臭毛病,可惜没抢过陈寄北,只能跑去给锅底添柴,“你是不知道,我妈最近心情不好,做饭都是糊弄,我一星期没吃上顿像样的饭了。”

“何婶儿心情不好?”夏芍有些意外。

“还不是为着云英的事。”何二立说,“戴长庆那孙子不是进去了吗?我家邻居听说了,就给她又介绍了一个。我妈一去看,二十八了,比云英大九岁,人还是个大懒汉。家里造得没地方下脚,裤衩、袜子就在炕上扔着,行李也不知道几年没洗了,乌黑锃亮。”

客人来了,裤衩和袜子还在炕上扔着,确实太邋遢了。

夏芍一面飞快将猪腰子改刀,切十字花,一面问何二立:“他家里就他一个人?”

“对啊,前些年招工来的,跟我爸一样干的是瓦匠。”

瓦匠,那就是隶属于建筑队,不算正式工作,有活就干,没活就回家歇着。像何叔这种手艺好又能干的大师傅,挣得还比较多,小工或者懒一点就不好说了。

何云英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介绍这种人简直是在恶心人。

果然何二立一提起来就想骂人,“什么玩意儿也敢介绍给云英,我妈当时就不乐意了。结果老钱婆说什么?‘你家云英跟人好过,谁不知道?真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了。人家心眼好,不嫌弃你闺女,你还拿上乔了。’我妈直接跟她干起来了,这几天气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