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北翻身的动作一顿,“吵到你了?”
“也不算。”夏芍说,“下午起得晚,我还不困。”
声音娇软,还带着一点事后的慵懒,陈寄北听着,还没降下的火又窜了上来。
他起身披衣,“我去抽根烟。”就要下炕,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夏芍头埋在枕头里,“那个,我帮你吧。礼尚往来,互帮互助。”
两分钟后,夏芍手颤了下,开始庆幸陈寄北踩刹车了,不然她明天可能还真得请假。
一个小时后,夏芍再次想掐死何二立这个坑货。
四两酒啊!是想要人命吗?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
早上起来做饭,夏芍手还是酸软的,舀水的时候甚至歪了下,洒了些水出来。
孙清看到,忍不住问:“咋了?昨天累的?”
的确是累的,但估计和她想的不是一个累。
夏芍没否认,见男人神采奕奕从外面回来,忍不住瞪过去一眼。
陈寄北身上还是一件秋衣,领口拉高了些,遮住夏芍留下的牙印。比起往日,他黑眸格外亮,也格外有眼力见,见此一言不发接过水舀子,开始帮夏芍干活。
罪魁祸首要干活,夏芍才不会拦,就在旁边指挥他淘米,把昨天蒸的发糕拿出来热上。
孙清一见,就想起了自家姜百胜。
人家小陈让干啥就干啥,他倒好,以前对面没人还偶尔搭把手,现在是一手不伸了。好不容易帮她缠个毛线,被小夏看到,脸黑了一晚上,还埋怨她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