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端着杯茶叶水,也没急着走,“具体都是怎么做的,你记住了?”
夏芍一怔,但还是点点头,“记住了。”
老罗没再说什么,把茶叶水喝完,茶叶渣子倒进垃圾桶,走了。
临时车间里只剩下夏芍一个人,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也已经停了,只天色依旧有些暗。望着老头儿走远的背影,夏芍不由去想:老罗做这个蜜三刀,不会是想教她吧?
第二天,二百斤蜜三刀就分散着送到了江城几个商店和附近县镇的供销社,送得很顺利。
送货的人回来说,沟里比市内还要冷,远一点的地方已经开始上冻了。蜜三刀送过去,糖壳完全不会化开,就是沟里那边收入低,这种细点要的都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那人来回话的时候,夏芍刚好被老罗叫来帮他收拾办公室,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转过天老罗又把人都叫去了,这回做的是京八件。
温班长没去,“你去跟罗师傅说一声,我这两天心脏不好,就不陪着年轻人折腾了。”
这话他是找夏芍传的,临走还笑看了夏芍一眼,“好好干。”
而老罗知道了什么都没说,也没再叫一个人来顶温班长的位置。
夏芍觉得自己可能没自作多情,老罗这几天变着花样做东西,可能真是想教她。
一个是正儿八经拜过师,逢年过节都要上门送礼的师父,却压着人不让人出头;一个压根儿连个师徒名分都没有,却帮她破格转正,不动声色教她东西……
心里对老罗有多少谢意,回家看到陈寄北还在跟圆肚子木桶死磕,夏芍就有多心疼,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腰。
然后第二天休班,她又睡到近十点,跟孙清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还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