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寄北推着自行车,说,“表哥想叫我们去他家过年,不过咱们刚结婚,新房头一年不能空着。他让咱们过完年,初一再去,去住几天。”

说到这,他转眸看夏芍,“咱们去吗?”

“去啊。”夏芍弯起眉眼,“只要嫂子不嫌咱们烦,咱们就去。正好嫂子都给咱们送过好几次东西了,咱们还没见过,得亲自去给嫂子拜个年,跟她说声谢谢。”

陈寄北见她下了班就懒洋洋的,不怎么爱出门,还以为她不会想去省城,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想到夏芍不仅答应得痛快,还琢磨起过年给陆泽同和新嫂子带点什么东西拜年,又问:“你说咱们去待几天?我让王哥把我的值班时间安排在回来后。”

过年放七天假,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天的值班。

夏芍不是爱往外跑的人,不用问也知道,这全是因为他。

陈寄北的声音不觉有些轻,“几天都行,你说了算。”

“那就三天吧,时间不紧,表哥和嫂子也能歇歇。”

晚了半个小时下班,天色都已经黑透了。灯光下夏芍一双眼睛格外清澈透亮,声音也透着惯有的温软与悠然,“过年才放七天假,总不能让他们光忙着招待咱们了。”

安排得井井有条,就像她这个人,看着心大,可不该马虎的从来不马虎。

陈寄北的声音就又低了两分,隐在夜风里甚至有些与他这个人不符的柔软,“好。”

第二天早上去单位,东北的冬天这个天然大冰箱果然已经把元宵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