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夏芍包的几盘,就少了一斤多,其他的盘子呢?席子上的那些呢?

王哥就说他们班干得那么快,自己也算着每天的制作量,怎么会少了二百多斤。

这年代可不比后世,但凡吃的都是值钱东西,也要粮票。他们班负责的汤圆能贵一点,要六毛多一斤,二百多斤就是一百多快,够一个人三个多月的工资了。

这还没算粮票呢,没算其他班滚的干面元宵呢,谁知道干面元宵有没有丢。

王哥脸色难看,“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必须跟车间说一声。”

夏芍却叫住了他,“先别去。”

王哥心里疑惑,但知道夏芍向来有主意,还是停下了脚步。

夏芍压低声音,“这事儿是我感觉出来的,咱们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东西的确被人偷了,去跟车间说也未必会有人信,搞不好还会以为是咱们推卸责任的托词。说了也容易打草惊蛇,再想抓人就更难了。”

这倒也是,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人只要不偷了,他们就别想把人找出来。

要不然夏芍也不会不明说,以怕包得不好为由叫他过来。

王哥想了想,问夏芍:“东西是谁偷的,你有眉目吗?”

说着又皱紧眉,“白天那么多人,肯定不可能。可按理说晚上也不可能,上次贴大字报那事出了以后,单位几段容易爬的围墙都糊了玻璃渣子,晚上还有警卫巡逻。”

可能性太多,夏芍也不好下定论,“先别声张,晚上抓个试试吧。我看这个人非常谨慎,每盘只沿着边缘拿了几个,拿得并不明显,估计之前那二百多斤也不是一次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