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北特别诚恳地认错,“对不起。”落后半步拿手臂护着她。
陆泽同在站外接人,看到他们根本没敢认,还是夏芍看到了他手里的纸壳,“表哥。”
陆泽同视线这才落到两人身上,看向拎着东西的陈寄北更是愣了下,“你是不是长高了?”
何止长高了,陈寄北还长胖了,身形渐渐退去少年的清瘦,有了点男人的硬朗。
陆泽同的新家在省城东南的一片老住宅区,离火车站不算远,步行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距离。
陆泽同本来还指着不远处两栋筒子楼,“我刚来的时候就在那边住,特别挤。一家就一个小房间,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上个厕所都得排队……”
领着两人进了小院,陈寄北一摘帽子围巾,他的话声戛然而止。
好半晌,陆泽同才看向夏芍,“还是你会养人,寄北在我那一年,也没长几斤肉。”
语气很是唏嘘,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还有些复杂。
大概他是觉得没照顾好陈寄北吧,还险些让陈寄北做了接盘侠。
夏芍没让这种气氛继续,“那也是表哥媒做得好。没有表哥,我跟寄北哪能认识?”
说着又朝里望了望,“嫂子呢?收了嫂子那么多东西,还没跟嫂子说声谢谢。”
“这个点,应该在里屋哄孩子睡觉。”
大过年的,陆泽同也不想提那些,拎着两人的包送去小屋,“你俩这几天就先睡这,炕我已经给你们烧上了。”又带着人往大屋去,“秦舒,寄北和小夏来了……人呢?”
大屋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椅、座钟一应俱全。炕上放着的行李干净整洁,炕边的写字桌上还摆了两个花盆,里面的君子兰已经窜箭了,几朵浅橘的花苞正欲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