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什么都没说,起身去外屋洗漱。
洗漱好回来,男人刚好吹了吹木屑,把刻章递给她,“看看。”
说是刻章,比单位用的公章还要大一圈,上面文字、图案清晰分明。夏芍看着,感觉不比单位那些模子差,甚至因为是印在纸上而不是面点上,比那些模子还要精致。
夏芍拿着那刻章,都不知道说这男人什么好了。
他有那工夫刻东西,就不能把嘴张开,好好跟她说一说?
眼见男人已经收回视线,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了,夏芍恨不得把刻章砸他头上,又没舍得。
不是舍不得他的头,是舍不得刚刻好的东西,这要是砸坏了怎么办?
盯着男人的背影瞪了半天,夏芍还是把刻章收了起来,想想又绷着脸打开男人做给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那个装钱的日记本,“砰”一下摔在男人手边。
声音不小,陈寄北疑惑地看了过来,继而眼神一动,“媳妇儿。”
夏芍还是不想和他说话,但知道都已经知道了,总不能真坐视不理。
这个月的生活费她已经拿出来了,那日记本里还有八十多块,加上他手里的,应该够了。
摔完正要走,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又叫了一声“媳妇儿”。
夏芍头都没回,直接摸出昨天那张纸条。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随即收紧手臂,“我……够了,不用你给。”
顿了顿又补充,“我没事,家里也没事,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