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北没说话。

“你还真没和她解释?”何二立简直服了她了,“那你这是给她惊喜呢?还是给她惊吓呢?”

陈寄北依旧没说话,这回却抿了一下唇。

何二立就搞不懂了,“你说我缺心眼,看不出来,你媳妇儿还能看不出来?再说她都知道了,你还不和她解释,一直憋了这么多天,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也行啊。”

“我不骗她。”陈寄北这话说得半分不容置疑。

“行行,你不骗她,你就气死她吧。”何二立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抽了口烟,“不过也就你了,夏芍脾气那么好,我以前就没见她为什么事脸色那么难看过。”

这话让陈寄北动作一滞,昨天狠狠被刺过的地方又像被什么温柔地包裹。

对啊,夏芍脾气好,遇事也从来不慌,看着永远那么游刃有余,怎么就气成那样?

都知道他是在给她准备生日惊喜了,怎么她还会气成那样?

见陈寄北没再说什么,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何二立掐了烟,“我得去上班了,去晚了又得被念叨。我要是敢再被扣工资,一个月两块的零花钱也没了。”

正要走,陈寄北却叫住了他:“我师父新收的那两个徒弟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何二立就有些幸灾乐祸,“还能咋样?学了快四个月了,连个竹箍都做不结实。马四全一直没让他们拜师,我看车间那意思,已经准备重新找人了。”

“那你呢?就准备一直这么混着?”陈寄北眼眸漆黑,一句话把何二立问愣了。

何二立挠了挠头,“混着呗,不混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