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想初中,初中去到新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歧视他了。
可那只是梦想,上了初中又开始期待高中。
即便他在怎么努力把自己变得优秀,那也是徒劳无功,他的背景好像一座巨山永远地压在了他的背上,甩不掉也逃不脱。
高中的学费是他四处求亲访友求来的,生活费是他靠着低保和补助在学校食堂兼职混到的,可就是这样他依旧站不起来。
有时候他都想跟自己的父亲同归于尽算了。
整个高中他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给自己以后的大学攒学费。
直到高考之前,他的学费没了。
被他父亲拿去买酒,他看着满地的酒瓶,那一瞬间满身无力。
好像不管怎么努力,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个牢笼。
那天,他父亲因为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再也没救回来。
按理来说他应该解脱,可是他却没有这种感觉,好像家里时时刻刻都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道,那座大山不仅没有被移走,反而更重了。
他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去学校,以后也不想去了。
学校打来电话,一次又一次,就算是不学也要去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
他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他见过,还是经常见。
小孩好像才上高一,比同龄人要瘦弱很多,他在食堂二楼勤工俭学,她就在一楼,学校外面那些小餐馆也常常能看到她的身影。
像是不爱说话,别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要么就茫然要么就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