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回来,”飞坦又说道,往日横行霸道暴戾恣睢的盗贼此刻就像一头心甘情愿向现实认输的败犬,“我们搞不定。”

侠客:“……”

搞不定也得搞定!

“你们哄住他啊!别让他哭了!”侠客哭笑不得,想起什么又说,“不要打晕!”

“……”飞坦可疑地沉默了下,只好妥协,“尽量吧,不行我去买药迷晕他总可以吧。”

“……行吧。”侠客也知道这件事十分为难这两位战斗系的同伴,但谁让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偏偏这会只有他们在团长身边?

之后侠客便立刻喊来两位女性同伴,驱车返程。

而派克听完事情始末后,直接拿出手机先打给了某位杀手,既然不是库洛洛的问题,只能是伊路米那边发生了什么,虽然很有可能对方也变小了,但总要联系试试,再不济就要去找揍敌客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

派克开着免提,音筒里清晰地传来了杀手平静无波的声音,几个蜘蛛对视一眼,都感到了意外和不对劲,他居然没变小?

侠客直接开口问:“伊路米,你有做什么吗?”

伊路米顿了下,很快道:“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库洛洛怎么了吗?”

“团长突然变三岁的小孩了,而且没有记忆,原因未知。”侠客言简意赅道。

“我昨天就完成工作了,库洛洛是D档的惩罚,我们沟通过了。除此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天秤出现。”伊路米简单地说了下最近的一次犯罪,随即又道,“我现在马上过来,地址发给我。”

……

芬克斯快疯了,怀里的小孩已经哭了半个多小时了,明明挣扎推拒的幅度都变弱了,显然是没力气了,却依然哭得撕心裂肺,浑身发颤,泪水像下雨一样糊满了脸。

那并不是单纯的孩子任性哭闹,芬克斯听得出里面的害怕、伤心和委屈,心脏都好像被这可怜至极的哭声给揪住了,这让他做不到看着他哭而什么都不做,然而蹩脚的安慰说了无数遍,库洛洛却依然像是没听懂似的哭个不停。

等等……没听懂?!

芬克斯忽然福至心灵,连忙用流星街语道:“别哭了,库洛洛。”

话音刚落,库洛洛的哭声似乎弱了些。

芬克斯一见有反应,立刻再接再厉地说:“只要你不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次库洛洛终于有了回应,他用饱含哭腔的声音呜咽着说道,用的也是流星街语:“呜呜…我要神父,派克在哪里……侠客呢呜呜呜!”

“你还记得神父啊!”芬克斯相当激动,“派克他们马上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芬克斯,他是飞坦!”

库洛洛停了下,泪眼朦胧地分别认真看了眼前没有眉毛的金发男人,和不远处始终没有靠近、只露出半张脸的黑袍人,表情有些怔愣,似乎和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就在两个蜘蛛以为他终于安生下来时,片刻后——

“哇呜——!!”小孩子凄惨的哭号再次响起来。

芬克斯&飞坦:“……”

……

汽车平稳而快速地行驶在公路上。

挂了电话后,三个蜘蛛不约而同地都有些沉默,既然不是制约的缘故,那团长是怎么回事?

“开车比火车要快点,但也要两天。”许久,侠客出声说,然后长叹了声气,忧心忡忡道,“哎,早知道我们三个就留一个陪团长了,飞坦他们行不行啊?”

“不好说。”玛奇说。

派克没有说话,正低头编辑短信发给飞坦,都是她能想到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