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承礼有天和同学踢足球,抬脚抽射时准确击中了在旁边观看的陆守南,脑袋正好磕在旁边石头上,鲜血直流,缝了好几针。
陆守南从此再也不找陆承礼了。
“你提这事...”陆承礼声音明显弱了下去,最后强装冷淡道,“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程归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略有沉默。
他仰头看看陆守南,少见地展露出好奇。
陆守南低下头给他看,于是程归认真地找了半天,一头浓密的黑发间什么也看不出。
“哪里。”
陆守南认真指点:“这里,当时很疼的。”
虽然程归还是没有看出来,但觉得对于一个没上学的小朋友来说,缝针肯定很痛。
他也在陆守南指的位置上亲了一下,像之前陆守南亲他头发那样。
感受到一点温热的触感,还有程归心疼的情绪,陆守南停下其他动作,忽然静止。
觉得再来几针也不是不行。
“你哥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让着你吗。”程归问。
“让着我?”
陆守南难以置信,他捋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小疤:“他以前把我埋沙滩里划的。秋天,脱光了硬埋。要不是我妈发现得早都盖到脖子上了。”
然后伸出手指,指节侧也有痕迹:“骗我去给乌龟翻身,被咬的。”
“小时候每次在墙上画完画栽赃我,替他挨了多少次打。还把暗恋的女生骗到家里来给我玩换装游戏,当娃娃折腾,换了一堆裙子不说,最后还忘给我穿上衣服,冻得发了三天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