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眼睛闭着,眉头微皱,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程归,你先松一下。”陆守南义正严词。
程归还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似乎睡着又似乎醒着,他感到自己正在一片汪洋大海上漂浮,四周都是黑的,又冷又茫然,但中央莫名有团篝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海上有篝火,但抓着芦苇,想靠近一些。
程归把陆守南拽倒在沙发上,额头贴了上去。
他整个人都放松地压下来,陆守南没法动弹。安静夜晚间,衣物的悉索声格外明显,他小心脏砰砰乱跳。
早知道让郑少铭进来搭把手。顺便证明一下他的清白。现在有谁能证明他的清白。
但程归在贴上他之后就变得很安静,清浅的呼吸很有规律。
陆守南莫名其妙地被迫在沙发上躺着,感受压在身上的热度。
某个在酒馆里被刻意忽视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誓要把被扼杀的苗头重新进行下去。
靠。
陆守南怀疑人生。
刚还正义谴责郑少铭呢,他现在和郑少铭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看着程归放松的睡颜,对方这是完全信任他。
真不是个东西。也不清白了。
陆守南试图用高尚的道德感对自己进行净化,但程归无意识地动了下,脸颊在身侧蹭了蹭,手指搭上他的腰。
“......”
陆守南放弃了,他起身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准备送到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