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被挤出来一小坨可爱的软肉,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雪白的肌理上,廖映山进门时,她嘟着脸哼他:“水凉啦。”
廖映山就受不了她这幅蛮蛮娇娇的劲儿,她哼一声,他血都往小腹冲,恨不得把她摁怀里好好疼上一番,现下听见她说水凉了,便快步过来,将剩下还温热的水都冲倒到她头上去,将皂角冲洗干净,然后以锦帕绞发,将发丝里的水绞干后,用大棉巾将她抱起来,塞进了被窝里。
她头发还潮湿着,冬日间这般是不能入睡的,廖映山便找来了棉巾,将她的发丝平铺在滚热的炕间,替她一下又一下的捋过发丝。
漠北的火炕一烧起来,都烫的人皮疼,中间要隔着编织好的草席皮席,不隔着一层被褥是睡不得的。
虞望枝绸缎一样的头发铺满了火炕,很快便被烤干,这时候天儿也快大亮了,她人也困极了,往被子里一钻,呼呼的睡过去了。
她睡着了之后,廖映山才转而又去和外面的人谈话。
外面的手下生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蹲在门口,跟头熊一样壮硕,他身上还穿着熊皮,看起来圆滚滚的,廖映山瞧了他一眼,才道:“低声说。”
那头熊人便道:“老大,属下刚查到东西的去向,有一些贡品已经开始销赃了,我们再不动手就晚了。”
半岁前,也就是元嘉七年夏,漠北生了一场大事。
漠北游牧民族上贡了一批贡品,途径神山二十四峰的时候,被这里的土匪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