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婚总是难听的...她一个女子,林鹤吟又是官,她若真与林鹤吟断了亲,回了乡野间,又如何与她叔叔交代呢?
虞望枝越想,越觉得心焦。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脸上也跟着浮起苦恼,手指扣着身上堆着的被,细细的手指揪出来一点绸丝,愁眉苦脸的抿着唇,似乎都忘了旁边还坐着个土匪。
廖映山也不出声,只坐在一旁看着她,等着她自己想明白。
有些事,自己疼过,才会知道错。
——
而就在这时,院外有人推门而入。
虞望枝没听见,但廖映山听见了,他锋锐的丹凤眼向门口望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有六个人靠近”,转而站在了窗旁,直接翻窗而出,动作矫健如猎豹。
虞望枝听到“有人靠近”的时候,一时心情复杂,她想,一定是林鹤吟来了!林鹤吟来与她解释了。
她是信这个土匪的话...还是信林鹤吟呢?
迟疑间,她赶忙穿上鞋袜,走向门口。
她足腕上的伤——竟真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