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个小守财奴被人逼着吐钱一样,吐出来一点,她就心疼半天。
如果不是抹不开面子,她可能都要在被褥间撒娇打滚了——当然,撒娇打滚估计也没什么用。
送上来的肉廖映山照单全收,但你想靠这么点东西阻止他征战下所有领地的脚步,不可能。
他吃下的东西,一口都不会吐出来,都要嚼碎了,咽到肚子里,跟他血肉交融,一辈子都不分开。
廖映山垂眸,粗糙火热的手指随意在被褥间划过,似是在思考。
他手掌粗糙,力道不轻,将棉被发出轻微的刮擦声,偶尔还会随着心意捏上一捏,将棉被捏出各种奇怪的形状。
虞望枝咬着牙忍了又忍,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她忍无可忍,撑着身子昂起头来,刚要发火,便听见廖映山语气平淡的道了两句话。
“想要毁掉他们两个的婚约,只要毁掉他们两个所要的条件便可,林鹤吟要回京,要柳府人铺路,这件事情太过遥远,不是你我现在能插上手的,而我们能插手的,只有柳玉娇肚子里的孩子。”
“堕了她的孩子,将这件事冤到柳府的头上。”廖映山垂下眼眸来,那双冷淡的丹凤眼里看不到一点情绪,似是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一般:“她会跟柳府不死不休。”
以廖映山的性子,这种惩罚已经足够“柔”了。
按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别人害他一次,他十倍还之,虞望枝一条命,他得要柳玉娇十条命才算平账,但虞望枝显然不想看到他提着一把刀将柳玉娇拍成肉泥,她更想看柳玉娇自食恶果,所以他才提出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