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轿子里想往外爬, 但是爬不动,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摁住她,纵然她挣扎的满身是汗,也逃不出半分。
可她那云鬓潮热的贴在脸上的模样, 却激的廖映山双眸赤红。
他贴着她的耳畔,问:“想去哪儿?望枝, 从这里出去了, 你又能去哪里?”
虞望枝蜷缩着身子, 两只纤细的手求饶一般搭在他铁一样的手腕上。
她说不出话, 只能从喉咙里冒出一点如同野猫乞食时、细小的呜咽声, 艳丽的眉眼里含着泪, 啜泣着, 轻轻推拒他。
她这般不情愿的模样落到了廖映山的眼里, 并不会引起他的怜惜, 只会叫他越发冷怒。
与他在一起, 便是这般不情愿!
“虞望枝!”廖映山的声线越发紧绷,似是拉满了弦的弓, 因为他的愤怒而嗡鸣,嫉恨的怒火在他的脑海中灼烧,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分明是个冷静沉稳的性子,却在这一刻,升腾出了几分不管不顾,一刀把林鹤吟砍了的冲动。
他想问问虞望枝,他到底哪里不如林鹤吟,可是雄性独有的自尊与自负叫他问不出口,只一遍遍的在脑袋里想着,越想越恼,那些怒火在胸腹里烧着,滋生出扭曲的嫉妒,阴暗的藤蔓,叫他不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也要将她从林鹤吟的手中换回来。
她宁可承受背叛他的风险,也要留下,与林鹤吟那般三心二意的男人成婚,做一个平妻!
林鹤吟到底什么地方叫她如此着迷,叫她自甘下贱,叫她离不开?
是他那副俊美的长相,饱读诗书的风流,还是他专门哄女人开心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