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有些结巴。
原本的秦罹还满脑子都是试探,都是将计就计拆穿他的私人医生的真面目。然而对方拿出听诊器的时候,是真的出乎他的预料了,以至于一个不留神,就让那冰冷的金属听诊头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再之后都像是做梦一样,青年离他很近,手拿着听诊头,时不时的指尖会在他胸口上滑过。每碰一下,秦罹便觉得自己似乎抖一下,被划过的地方更像是火烧起来了一般难耐。
他垂眸瞧见青年脸上温和担忧的表情,疑心对方在装模作样,可还是忍不住的沉沦。
“怎么办呢,”许昔流转身把东西又放回去,回过身来,悉心把男人胸口崩掉扣子的衬衫衣襟拉好,掩盖住底下泛着红意的胸膛,神情遗憾且难过,“秦先生又是头疼,又是胸闷,身体到处难受,心跳也快的不可思议。”
“我才疏学浅,不知道秦先生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只好先将秦先生送到医院里做个全面检查看看了......”
许昔流摊摊手,回身作势收拾东西。
转过来的那一刻,脸上的温和神色变成了咬牙切齿。
装!
再装!
看你个狗比能装到什么时候。
许昔流嘴角勾着冷笑。
从男人第一次突然抱着他哼哼唧唧这疼那疼就是不要打镇定剂的时候,许昔流就隐隐约约的有点怀疑了。但他当时没确认,只是觉得恰好是对方发病了又清醒过来,他是在拿完药回来之后,才确定对方是在跟他装病的。
当时对方说头疼难受让他回去帮忙拿药,许昔流没想太多就去了,直到他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管家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