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顺着喉咙一路到达肚子里,冰的许昔流眯了眯眼,浑身的火气也熄了大半。他微笑着看着门口慢吞吞出现的男人身影,心想,能把他伪装多年的温和表象彻底磨灭掉,秦罹也多少是个人才。
他就没见过这么自信嘴还如此硬的男人。
秦罹跟着许昔流走回来,一头雾水,一回房就看见青年大马金刀直僵僵坐在沙发上,还是穿着月白的睡衣,乍一看还是很柔软,只是对方脸上却挂着再标准不过的微笑,仔细看桃花眼里还簇着火,一看就是被惹毛了的状态。
可是为什么生气?
秦罹没搞明白,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对方说着说着话突然就生气走掉了,难道是嫌弃他喊的名字不好听?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说对方先喜欢自己的缘故吧?这明明是事实。
秦罹有些遗憾。
他还挺喜欢溪溪这个称呼的。
于是就走过去,坐在青年旁边,想伸手碰碰对方,又怕这小狐狸还在火气上更生气,就没动,只是嗓音低缓道:“你不喜欢溪溪这个称呼,那我就还叫你许医生,别生气。”
许昔流睨了他一眼。
他气的是这个吗?
原本是想抓到男人喜欢他的证据,谁知道会演变成现在这种状态。而且事到如今,最初的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关键是对方非以为是自己在暗恋他,可事实明明与之相反。
这他能咽的下这口气?许昔流莫名的较劲。
许昔流整理了一下心情,平静地问过去:“秦先生,你喜欢我对吗?”
“......嗯。”秦罹思索片刻,低低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