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躺了一会儿,秦罹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发现许昔流身上的浴袍动作间蹭的乱了些,锁骨乃至胸膛那一片有些敞开,再往下,腰间的系带也有些散开了。秦罹眸光往下瞅了几眼,入目是一片的白,他人顿时僵住。
没发现还好,一旦发现,秦罹满脑子都是对方贴在自己身上的是软软的皮肤。
顿时心里热热的,身体也热热的。
他在“自己玩物当都当了偷偷摸一下有何不可”,和“不行他是个正人君子不能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斟酌了几秒,选择当一个正人君子,俊脸微红,一只手悄悄替对方系着浴袍带子。
可惜,他替人做这种事的经验实在少的可怜,又是一只手,折腾半天才堪堪系了个无比丑陋的结,而浴袍衣襟却还是敞开着,这结系没系简直没有区别。
秦罹有点懊恼,正思量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冷不丁地却对上了青年的眼睛。
昏暗的房间里,静谧宜人,游轮外的海浪声时不时的传来。一张被子笼罩着两人,而青年的桃花眼就在这样的温馨时刻睁开着,含着淡淡的笑意,微笑着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看了多久。
秦罹登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整个人都僵住。
一时静默住了。
许昔流挑挑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索性坐起来,开了床头灯,懒懒靠在床上,随手拢了下衣襟,好整以暇问:“秦先生在做什么呢?”
他睡是睡着了,但是吧,被吵醒再睡,睡的就有些不踏实。
与其说是再睡,不如说是眯一会儿。
于是许昔流迷迷糊糊之中,就感受到了身边男人的一系列偷偷摸摸的动作。抱着想看看对方做什么的心理,他没打断,闭着眼感受着,越感受越想笑,直到对方替他打蝴蝶结最后却失败,彻底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