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吞吞又黏黏糊糊的吃过午饭,这才收拾齐整,去了老爷子那边。
上午的时候对方又来人过来催过,但许昔流疲惫睡着,睡的正香,秦罹给挡了回去。一而再再而三,当两个人到的时候,秦老爷子坐在桌子正中,脸色很不好看,视线在秦罹身上顿了顿,又落在许昔流身上,重重哼了一声。
即便一句话没说,也能让人听出来他的不满。
这丝不满对着秦罹,更多的也对着他。
许昔流从从容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跟着秦罹坐下来,自然而然大大方方的看过去。
和他想的一样,秦家的这位老人长的很威严周正,依稀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俊朗,和秦罹有几分相似。掌权多年的威势在对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年迈,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压力依旧不少,甚至因为岁月的沉淀更重。一双眼睛还是很精明,甚至许昔流觉得,自己从门口走到这里,身上已经被对方来来回回扫射了好几遍了。
然而这种苍老的威势,在身边男人坐下的时候,很快就消弭了几分。
不是没有了,而是相对减弱了。
秦罹自从踏入这里,受心情影响,俊脸上就没什么表情,阴阴沉沉的。黑眸沉冷,低气压十分骇人,老爷子身上有的威势他身上一分不少,甚至因为更年轻,手段更狠,而带着丝干脆利落的狠戾。
他来了只干了两件事,坐下,身体挡住老爷子看向许昔流的审视目光,顺手给青年倒了杯热茶。
看也没看主座上的老爷子一眼。
比起祖孙俩,更像是针锋相对的陌生人。
许昔流目光瞥见主座上的秦老爷子见状更气了,吹胡子瞪眼。
很明显,这匹老狼压不住年轻的头狼,已经要无能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