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其实心情很平静,可能是过了这么多年,再怎么深刻,记忆都会淡化很多。也有可能是,过了这么多年,人死了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这些事好像又不是那么重要了。直面了一看,也不过如此。
再加上他惊觉母亲当年的疯癫也许是人为,他耿耿于怀的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恶意,那口气顿时就消散了不少。
他说这些,也只是平淡的讲述罢了,没想到会把青年吓到。
也是,再怎么狡猾胆大,也只是一只没见过血腥的小狐狸。
秦罹心软的搂着人亲了亲。
“没事,别怕,都过去了。”
许昔流闻言一愣,又气又好笑,最终化为心疼。他抬头愤愤咬了口男人的唇瓣,把对方咬的一愣,这才说道:“我没害怕,只是太震惊了而已,看不出来我是在心疼你吗。”
最初他对秦罹的印象大多来自书中的描述,一个手腕狠辣的阴鸷大佬,只知道对方有很惨的过去,具体惨成什么样,也不知道,毕竟他又没真正看过书。后来当对方的私人医生,也没探究过对方的过去,直到一天天的和对方相处久了,对方的身世一点点的在他面前浮现,直到现在。
按照对方所说的,这都是童年阴影的程度了,甚至影响到了男人精神状态,结果这人现在还在安慰他。
许昔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而说再多也是苍白,他只是又往对方怀里钻了钻,借着这个无声安慰对方。
秦罹怔愣完又反应过来,看着怀里默默不说话只是陪着他的青年,心底甜的一塌糊涂,残存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笑笑:“溪溪原来是在心疼我。”
“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