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昔流气归气,脸上笑意倒是愈发好看,脾气好像温和的不存在似的。他呵呵两声,嗓音柔软,温声细语,就是语言阴阳怪气:“秦先生你最好给出一个打扰我睡觉的理由。”
一个晚上没瞅对方,现在许昔流倒是看见,对方一身狼藉都已经洗干净了,一张俊脸还是十分帅气,就是看着格外令人生气。
秦罹闻言顿了顿,眸光低垂,手边递出一个东西。
“......你的眼镜落在我那里,我给你送来,已经洗干净了。”
许昔流低头一看,确实是他的眼镜。
但他一想这眼镜是怎么落在对方那里的,又火大起来。
他不客气地伸手试图拿过,谢谢都懒得说一声。
谁知在他伸手的刹那,对方居然收回了。
许昔流愣了一秒,桃花眼睁大,眸底聚着团火气。
“什么意思?!”
秦罹清咳一声,略显讨好的笑了一下,“我帮你戴上吧。”
然后没等许昔流回答,就直接将眼镜架在了青年的鼻梁上,还很细心的调整了一下位置,指腹蹭过手底下的柔软肌肤,令秦罹多少有一点心猿意马,他很快收回手,打量对方。
有眼镜加持,顿时眼前人就多了一分温雅,气质独特勾人。
许昔流闭了闭眼,嗓音愈发心平气和:“......你见过谁睡觉戴着眼镜睡的。”
秦罹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