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半夜被鞭炮声吵醒,没一会儿,从身后搂来的手臂收紧,将她往他怀里送去,温霁“喂”了声。
听见他微讶:“原来你也睡不着。”
温霁抓住枕头芯似撒娇似恼地出了一声:“你睡不着……下去放炮啊!”
张初越下巴抵在她头顶上,磨着她大脑皮层,温霁眼睑不自觉眯上,下一秒,人就被他翻了过去。
温霁陡然对上他的眼,水红的眼睛忽闪忽闪,在日头还未初升的夜里水波流动,然而,波动的何止是她的眼眶。
张初越视线往下压,暗眸跳动星火,仿佛昨夜的星辰烟花还未从他眼底褪去,此刻卷土重来。
“阿霁,我们说说话。”
温霁觉得张初越在发疯,脸上正经,底下苟且。
连带着她也被教坏,骂他:“我给你买鞭炮,一边放去,别点我。”
屋外的鞭炮声轰隆巨响,仿佛要裂开这个天,将日出迎来。
张初越那点火棒燃着,寸寸烧入底,对她边说边忙进忙出:“浪费钱,我给你找根鞭子,打着炮的时候甩一鞭不也一样么。”
温霁的脸颊如火烧云,彩霞漫满天。
大年初一的鞭炮声一直打到了太阳升起,张初越半夜把她摇醒说要跟她说说话,把温霁说得筋疲力竭。
但她没忘记,大年初一上午得吃素。
温霁气得从浴室出来就拿毛巾扔张初越,说:“你破戒!”
男人淡定地拿毛巾擦脸:“我们没这个讲究。”
婚礼习俗了解得头头是道,过年倒没这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