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眼眸恍惚微阖,在他那双微凉的柔软要揉开她的唇时,外面的客厅忽然“砰”地一声有东西落地,把温霁吓得抖颤。
不敢再吻。
张初越喉结沉滚,握着拖把的手背青筋突出,转身出去时听见许桓宇在哭嚷:“好冷……好冷……”
一米八几的大块头摔到地上,明明是痛,张初越说他:“你是醉到痛跟冷都分不清了,暖气开到二三十度了,你冷个屁。”
“就是屁股也冷……”
“啪!”
张初越在他后背狠拍了一下。
温霁吓得心惊胆战:“别拍,吐了还得收拾!”
张初越把人拎回沙发上仰躺,朝她道:“你去洗漱,我收拾他。”
温霁不知道把张初越和许桓宇单独放在一起会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别太重手。”
末了又把一包抽纸往他那边推一推,垃圾桶推一推,然后才闪回房间。
张初越半蹲在沙发前看他:“今年怎么没回家过年?”
许桓宇的老家在北城邻市,高铁不过半个小时,总是笑称比住在北城六环的人还近,但现在他却说:“是啊,我不是北城人,又没有北城户口,又没有家属在这儿……我什么条件都没有……”
张初越在他这番话里听出了端倪。
窗户外开始飘起了雪花,簌簌笼罩着这座寂静庄重的午夜城市。
温霁擦着湿发去拉窗帘,听见张初越开门进来说:“我送他去酒店,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