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想转身打他,奈何双手抓着挂衣杆抻直到发了麻,还要抵御夹击:“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男人胸腔一喟:“张太太,我也在练腰的。”
“啪!”
温霁胡乱抓了个晾衣架扔到地上,一下就打到了张初越的腿胫骨,男人沉哑地“嘶”了声:“先打完这一场,下一场再给你拿衣架抽。”
*
大年初四一过,年味就开始散了。
温霁数着日子,张初越进来房间叫她出去吃饭。
“醒了还玩手机。”
温霁的骨头昨晚都被一根根抽掉了,现在瘫陷在床褥里,张初越进来时,挽起的衣袖露出麦色的精壮小臂,上面斜亘一道突兀的红痕。
察觉到她的视线,张初越居然还把衣袖往上捋高:“被虐待了还给你做饭,你得负责我一辈子。”
温霁不可理喻地看他,脸颊又气又红,像一只河豚:“我这是正当防卫!昨晚要不是你猛……冲进来,我会打你么!”
昨晚她本来还有理智,渐渐叫得手里的衣架乱拍乱打,也真不知鞭到他哪儿,反正鞭打一点用都没有,最后他加倍奉还。
“你喜欢打,我难道拦着你?”
他逻辑缜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显得为她着想。
温霁仰头嘴上报复:“你就得意这两天吧,我后天得回学校,机房的服务器得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