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先从她肩膀开始,抽了空才回她:“检查一下水袋。你还小,我不想有意外。”
温霁一愣,指尖蓦地刮过他背,男人压着她越身去够床头的灯,“啪”地一下,温霁的世界霎时陷入黑暗。
怎么忽然关灯了,温霁很不习惯,她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被折腾欺负,感觉张初越更可怕了。
“干什么熄灯……”
“我把窗帘拉开了一点,你看看树影。”
屋内漆黑不透光,张初越在保密这件事上向来是滴水不漏。
被子拢着张初越,张初越拢着温霁,她眸光潋滟虚力微转,一道窗缝,树影盎然闯入,她看着它簌簌颤颤地颠,像也被烈风穿过隙道。
哪怕这扇玻璃是单面的,但她的安全感浅薄,埋首锤他:“窗帘关上,你去关上……”
一点缝也不要,他中途说:“好。”
把她抱着缠在他腰上,下了床,边走边在她耳边说:“我托着你,阿霁,你能往上够的。”
她抬起手挺直腰去拉上窗帘,根本不需要他托着就能往上够,可是这番话她说不出来了,但她此刻的哭绝不是因为感动。
*
严丝合缝的窗并没有风声翕入。
温霁睡在张初越的怀里,背对着他,让他一手穿过后脖颈,掌中摩挲着她的肩,上面还有未散的红痕。
他靠在床头上,眸光往下就能看到她呼吸时微微浮动的侧脸。
恬静,皎洁。
那样软地垫在他怀里,想要她,想要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