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想到几个室友当时在她耳边念叨的好处,说:“成绩比我差的同学都能申请到,我不想后悔。”
张初越知道她要强,念书这条路上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此刻盯着她看,温霁眼神有些闪躲:“你不支持我有更好的发展吗?”
道德帽子一戴,张初越心里冷嘲了一声,是对他自己的冷嘲:“我有什么不支持的,你就算明天要出国,我也能给你把证办下来。”
温霁盯着他气爆的脸,手往被子里钻,忽地让道掌力攥住了手腕,她跪直身迎向他的唇,单手勾住他肩,轻软着声:“看来硬的不止是嘴巴。”
张初越一晚上没睡。
温霁也是。
民政局八点上班,路程十分钟,他能做到七点三十分才让温霁落地。
她嚷着骂:“离婚了又不是不给你了!你跟吃断头饭似的!”
温霁用力关门,张初越打火,说了句:“我只做合法的事。”
她捋头发的动作一顿。
张初越眼尾扫了她一眼:“温霁,我从来不做假事,你最好是,读出个样子来。”
他话里停顿,语速缓慢,想说“你牺牲这么大”,但见她毫不犹豫立马就要离婚,似乎对她而言,他真的可以在她任何选择前让路。
温霁垂眸,指尖握着包,只要离了婚,温家就再不可能牵连到他。
“放心吧,到时候我不会嫌弃你的学历。”
张初越一听她这轻松玩笑的话心里就燥火,昨晚弄得那么狠,她都不肯说一句“不离婚了”,宁愿哭得什么水都泄洪一般地流出来,都不肯说“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