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灼言一开口就是笑:“初越,你正式入职报告已经批了,尽快来就职,户籍那些人事部已经在走流程了,指标很快下来!”
张初越的气息沉了又沉。
陈灼言大嗓门又喊了两句:“张初越,你听见没啊,那儿信号不好吗?喂?”
“言哥。”
消沉的语气让陈灼言话音一顿。
张初越说:“我想暂缓,再考虑工作。”
陈灼言愣了,连“疯子”两个字都忘了骂。
第二日陈灼言把人约出来见面。
张初越想起那日机场一别,约定要请他吃饭,刚好能有借口把温霁叫出来,然而看到陈灼言的定位,他决定单人赴会。
广场的白鸽飞过去一片,教堂里响着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走到神父面前。
陈灼言赶到的时候,刚好进行到神父念着万年不变的台词:“无论他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不离不弃吗?”
张初越坐在最后一排长凳上,长腿交叠,双手扣十放在腿上。
余光看到陈灼言坐下,头也没转,只是说:“挺会约地方,两个大男人来看别人结婚。”
“你不是看得挺认真?”
陈灼言给他递了瓶水:“前头发的圣水,喝了保全家富贵平安。”
张初越这回转头:“怎么没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水?”
“嘿。”
陈灼言笑了:“现在流行财神殿前长跪不起,月老庙前无人问津。你都离婚了,接下来当然得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