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到底,喜儿拍了拍手说:“好啦,你也别那么拼,否则另一只耳朵也要出问题。”
温霁摸了摸左耳,说:“我是离婚出来的。”
喜儿瞳孔扩了扩。
温霁把水瓶拧好,对她微微一笑:“所以必须得混出个样子来。”
否则,无以弥补她这样大的牺牲。
但在外国人的地盘想要争取机会,谈何容易,得有胆子,得能用英语吵架,还得要有运气。
而且,还要有时间。
温霁拿到直博通知书的时候,用她的奖学金给张初越买了一块表,寄回国的还有她的信件。
他看到录取通知书自然就明了,温霁不敢跟他电话说她还要再读。
怕他生气,又怕他不生气了。
想说你可以不等,又怕他真的不等。
想要摘取命运果实,总是得伴随巨大的牺牲,才能换来一点可能。
喜儿因为逃婚避开了留学圈的露面,温霁因为忙碌也无心去社交,于是两人成了见得最多的私下好友。
熟稔到见个面就坐下来吃饭,一个看书一个刷手机,温霁不吃贵餐,不剩菜,喜儿跟着她,日常花销倒是省了一笔,但在别的地方花钱了。
“这个宴会都是行业大佬,不装置一下自己不太行。”
喜儿手头上还是有些人脉,给温霁推了一个内部邀请函,她看了眼,忽然想起件事:“你打算几时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