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忽地意识到他之所以随身带着,是因为受伤的可能性高。
想到这,眼眶又湿了,涩得她难受,他那点要求便依他了,说:“我约了明早邮轮早餐。”
张初越低头给她贴创可贴的动作微顿,眉眼没抬,只是贴的时候轻轻吹了下她泛肿的脚踝。
等温霁洗完澡出来,看到张初越在捡她给他拍的照片看。
“这么欣赏自己的俊颜?”
她打趣时,男人牵她的手,让她坐进他怀里,张初越先洗了,这会只围了浴巾,温霁忙坐开一些,道:“明早有约会!”
她湿答答的长发泼在他胸口,凉凉的水珠透心头,他问:“怎么连照片打印机也有。”
他们之间忽然变得有许多问题,比如他的创可贴,她的打印机。
张初越是个心细的人,挑这个来问,是因为当初送她进边检的时候,合影是由拍立得打印出来的。
温霁垂着脑袋说:“我刚到国外,见什么都新鲜嘛,就用手机拍拍拍,谁知道内存一下就爆了,手机死掉了,没办法,只能刷机了,里面的照片全没了。”
张初越听到这话,忽地一怔,用干发帽给她擦头发:“我倒是忘了给你备一台手机。”
什么都想到了,这个却忘了。
又归咎到自己身上。
温霁轻眨了眨眼,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上:“你还有钱吗?”
出国不是轻巧事,那会张初越刚参加工作,就一直往她账户里打钱,说是什么赡养费,温霁讲:“你的钱都在我这儿,我需要买自己会买,而且我不是修好了吗,幸好那张合影是纸质的。”
张初越喉结滚了滚,轻扶了扶她腰:“给你把头发吹干。”
温热的风烘着大脑皮层,令她浑身脱了疲惫,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