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比阿妈长得丰乳肥臀,温霁力气上拗不过,此刻已经被她笑颜款款地套上了红裙。
“哟~”
大姨的音调余音绕梁,满眼欣赏道:“这村里的贾裁缝就是手艺好,瞧这红旗袍,衬得咱阿霁的身段凹凹凸凸的,瞧这小立领,那脖子短的可穿不了,就得你这样细的,她还给你衣襟和袖口打了蕾丝包边啊,改天我也找她做一件去。”
温霁扭了下屁股,恼道:“大姨您趁机打我!不就是说了你妹两句吗?”
大姨笑眯眯道:“大姨是看阿霁屁股又翘又圆,招我手了,来,大姨给你盘个发。”
温霁脑袋趴桌上,大姨孔武有力,温霁在她面前就是个小鸡崽儿,见她不吭声,大姨就说:“小时候穿到漂亮裙子可高兴了,现在长大咯,果然就变了。”
她一说,温霁眼眶便红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大姨那句“小时候”,又或者是“变了”。
虽然她从小被村里的人打趣订了亲,未婚夫是隔壁山头的张家,可心理建设了二十年,也依然适应不了真正到来的这一天。
“你看楼下的叔公们都在给你掌眼呢,你现在就是心里没底,一会吃完饭,大姨给你把未婚夫引到后院去,你跟他聊聊。”
她这话非常有人道主义精神,温霁抬眼看大姨,这时一面镜子照了过来,她看到的却是一张杏眼桃腮的脸,长发编成了辫子,一半盘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但还是留了少女的娇俏,有两小络辫子垂到了胸前。
大姨在她耳边小声:“挑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他能不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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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完聘不需要女方做什么,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张初越身上,温霁甚至都不用跟他坐在一起吃饭。
一桌的大老爷们围着对付他,温霁心情又好了些,直到阿妈端上来了一盘白灼虾。
“瞧瞧初越买的虾,就是好,比阿霁在河里头摸的个头都大。”
温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