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打开她随身携带的斜跨包,把聘书拿了出来,给他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眼皮撩来:“在镇上找老人写的,包了六十的红包给他。”
温霁脸色严肃:“我跟你说,这是你请我回去的证明,以后你不准对我大呼小叫,粗鲁动手,你对尊贵的客人是什么样的,对我就是什么样,相敬如宾。”
张初越墨色的瞳仁看着她,等她巴拉巴拉讲完了,才沉缓开口:“那要是你对我大呼小叫,粗鲁动手呢?”
温霁看他这个巨型体格,一脸震惊道:“我还能对你这样?”
这个点她倒是没想过,但板正了脸说:“那我肯定是对的。”
张初越:“……”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绕进了张家村,温霁头晕目眩,算命先生真会挑时间,不到夜黑风高都不让她出门。
进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就亮着灯,温霁看他:“你家……”
张初越走到厅堂的桌前倒水,“明天才是宴席,你早点洗漱休息。”
所以这戏还没结束,只是高.潮的序幕。
温霁目光在这老房子逡巡了一番,和她家的二层砖房不同,这房子像是瓦房,但收拾干净,四壁油了白漆,厅堂的左右两边都有房,她问:“我睡哪间?”
张初越给她递了杯水,下巴往左侧最里间指了指,她扶墙迈过门槛,里头是布置好的婚房,红色的床单被罩,就连窗户都贴了喜字。
又好像真的在结婚。
“那你睡哪间?”
此时张初越在解衬衫纽扣,敞了两颗,隐隐露出锁骨,说:“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