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是他没说。
想不到主卧还算是个小套间,这样她洗漱就方便了,只是刚打开水龙头,忽然想起件最重要的是——
“张初越,张初越,虾!我的虾还在车里没拿下来!”
里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掀门的时候房顶都震起了灰,刚要开口,眼神蓦地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他穿了件白背心,感觉已经躺下了,被她叫醒的,温霁嗫嚅道:“是你说我摸到的虾都收……”
温霁不敢看他,视线只到他胸口,感觉他有点不高兴,呼吸时胀起的胸膛要把白背心撑开了。
“放车上哪了?”
语气不佳,但能商量。
“后备箱角落里,虾篓还是用莲叶包着的,阿妈说寓意好。”
他下颚紧了紧:“在这待着,别跟着我。”
温霁本来提着裙摆要跟他出去,听他这么说就懒得动了:“你拿个水盆养哦。”
她扇着扇子等张初越回来,视线就百无聊赖地溜进了他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这时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男人身上溅了水,结实胳膊上流了几道水珠,背心贴着腰腹,抬眸看她站在他的房间,眉头凝得更深了。
温霁弯腰瞧这铁架床,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张初越眼神盯着她看,说出来的语气像夜一样沉:“什么风格?”